很快大女儿就高中毕业了。她就读于本市第一中学,从初中到高中成绩一直优秀,毕业会考成绩下来,九门功课总分810分,平均90分,达到学校保送标准,也就是说进了“保送圈”。
高兴之余,我们也有了一份忧虑,因为学校的保送名额有限,而且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是:教工子弟优先。果不其然,学校的10个保送指标按照从高分到低分排队,女儿排行第10名,但有3个教工子弟照顾进入排名,她一下子退到13名了!班主任告诉女儿,如果自己能解决保送指标,学校仍然推荐。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我去到省城,找到我的朋友冯。他是我原在工厂时的工友,自学成材考上省城名牌大学的研究生,毕业后留校任教,且与一教授女儿结婚。他热情地接待了我,并把我女儿的情况和他岳父商量,老教授说他去争取,让我们回家等待消息。
回家的第三天,冯给我电话,说他岳父大学招生办的朋友已经通过省教委搞到了一个保送指标,真是喜出望外!我立即去学校联系,学校教务处却说,保送的学生名单还没有最后确定,先经学校党委研究,再报市教委批准。既然如此,我只好在家耐心等待了。
然而一等就是一个星期,泥牛入海无消息!我去到学校打听,这时班主任老师委婉地告诉我,本来学校是报送了女儿的名单的,但在教委审批时,教委一个子弟希望学校考虑保送,竟然把女儿的名额顶替了!听到这个消息我肺都气炸了,哪有这样不讲理的教委!我要去控告他们。也就在我愤愤不平的当时,班主任老师从旁劝阻,为了不得罪权力机关,为了女儿的健康成长,我放弃了让女儿保送的指望,只从正面告诉女儿,保送名额限制,我们凭自己的努力,参加高考。
女儿虽然没有保送成功,但大学老教授的一份情我还是要去感谢他。出差的机会我去省城,见到朋友冯和老教授,感谢他的关照,并告诉他那一个争取的指标被教委子弟顶替的情况,老人家一听气得手都哆嗦起来,同时他告诉我,他要去省教委讨一个公道。我再一次谢谢他老人家,让他不必去麻烦了,我会鼓励女儿认真准备高考,不使老人家失望。
就在我完全回复到全力以赴为女儿准备高考的时候,一天学校教务处打来电话,让我去学校办理女儿保送的相关手续!我真如坠云里雾里,怎么是这样的结局?!正在这时,朋友们冯也打来了电话,说老教授去省教委讨说法去了,省教委居然又增加了一个指标,个中细节他也没有详谈。我明白:是老教授的再一次努力,才有了今天的结果。
一切都来得突然,市教委的保送报批手续也办得相当顺利,幸运的女儿从紧张的备考中松散下来,整整在家睡了一天!也就在高考前夕,女儿的录取通知书来了,录取HN大学西语系。四年大学一晃而过,她通过了八级英语考试,毕业分配到南方一个省级进出口公司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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